仅仅一周,北京就从春天进入了夏天,忽高忽低的气温令人心生烦闷。
傅棠舟解开西服扣子,从通道大步流星往外走。
于修说:“傅总,司机说已经接到您父亲,车在航站楼外。”
这群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走出玻璃门时,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几辆黑色奥迪整齐地停在航站楼外,仿佛严阵以待的卫兵。
车型低调,不算奢华,车牌号却不容小觑。
于修为傅棠舟打开最中间那辆车的后车门,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棠舟上车坐定,这才不紧不慢地叫了一声“爸”。
身旁是一位精神矍铄的长者,头发乌黑油亮,面部保养得宜,唯有眼角的皱纹出卖了他的年纪。
他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只有在听见这声“爸”时,才点一下头,说“嗯”。
全程并没有看儿子哪怕一眼——父子俩并不着急寒暄,今晚不缺这样的机会。
车并没有立刻开走,前排车流缓慢。
傅棠舟下意识向车外瞥一眼,偏偏就是这一眼,让他没能移开目光。
一个身穿白色开襟衬衫的年轻女孩推着大包小包站在路边。
她一边给人打电话,一边向前方张望,似乎在等车。
紧身牛仔裤裹着两条笔直纤细的双腿,衬衫下摆松松塞进牛仔裤,勾勒着蜜桃般的臀部曲线,一副墨镜挂在v字形的衬衫领口上,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干练。
再往上,是那张令他熟悉又陌生的脸。
头发和以前一样长,但不再是自然的黑色,而是淡淡的金棕色。
她转过头,长发荡出一阵波浪,扫过纤细的腰肢。她伸手将发丝勾回耳后,洁白的脖颈在他的视线里一闪而过。
该有多巧,会在这个地方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