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极有可能说出口的一句话。
她不想问傅棠舟究竟有没有抱她, 她这副模样在床上醒来,纠结抱没抱没有意义。
哎, 喝酒误事啊, 不光劳身,还劳心。
顾新橙抓住被褥,说:“我要换衣服。”
傅棠舟不再逗留, 径直出了卧室, 顺带着将门掩上。
顾新橙把袋中的衣服倒了出来, 她试图拽掉吊牌。然而这吊牌线非常紧实, 不用剪刀是没法弄断的。
她裹好浴巾下床, 拉开一个个抽屉,寻找剪刀,可惜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
她只得将门重新拉开一条缝, 傅棠舟坐在沙发上,胳膊支在膝上,手抵着下巴。腕上的金色手表折着光,平整的西裤被压了几道褶。
干净利落的黑色碎发下,睫毛低垂, 正在闭目养神。
他反应挺快,一听到动静,立刻睁眼看向卧室的方向。
顾新橙裹着浴巾,下摆遮到大腿。蜷曲的长发垂落腰际,琥珀色的眸子里隐隐有几分窘迫。
傅棠舟问:“怎么?”
顾新橙说:“有没有剪刀?”
他拧眉思索两秒,说:“打电话问前台。”
顾新橙退回卧室,研究酒店的小册子。她打电话询问,前台说会让客房部送到房间里。
不一会儿,门外有笃笃的敲门声。傅棠舟替她拿了剪刀,她接过剪刀,重新将门关上。
顾新橙三下五除二地将吊牌剪掉,换上衣服。
这是一条淡粉色的羊毛裙,柔软的布料里嵌着亮丝,前襟有珍珠扣。
她本以为穿上会显得很少女,没想到上身效果奇好,修身的版型衬得她女人味十足。
她刚换好衣服,枕头底下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这不是她的铃声,而是傅棠舟的。
她把手机找出来,心底顿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