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的眼眸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她,下一秒,他松开她的手腕,下了床,往浴室走了。
顾新橙拧着自己的手腕,就刚刚这一会儿的工夫,她的腕上被他勒出一抹红痕,可见力度不小。
顾新橙捏着一瓶矿泉水,半靠着枕头。
清凉的水滋润了她的嗓子,也替她抚平了心跳。
浴室处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顾新橙忽然不困了。
百无聊赖之中,她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打算看看美国的电视节目。
她随意地调着台,正巧有个知名的脱口秀综艺,顾新橙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傅棠舟出了浴室。
他穿着酒店的睡袍,前襟开得挺大,呈一个大大的v,腰带松松散散地绑在腰间。
身上的水尚未完全擦干,透明水珠顺着胸膛的肌肉向下缓缓滚动,隐入布料之中。
顾新橙见到他,神色微动。
她往床这边又挪了半个身位,替他空出位置。
傅棠舟上床之后,依旧一言不发。
他板着一张扑克脸,冷飕飕的眼风扫过电视屏幕,神色阴沉。
主持人说了一个关于现任美国总统的笑话,全场哄堂大笑,顾新橙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这个综艺还挺有意思的。”
她似乎想在傅棠舟这里寻求某种认同,便转过头瞥他一眼。
荧光映上他英俊的脸庞,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可是他的脸上半分笑意都无。
顾新橙放下遥控器,问他:“不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