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有一阵极淡的烟草香气,刚刚来的时候是没有的——他抽烟了。
夜色中,他的侧脸像是黑色剪影,线条格外硬朗。
他沉声问:“喝酒了吗?”
顾新橙摇了摇头,说:“没有。”
傅棠舟轻嗤一声,不太信。
这种饭局他去过很多,极少有不喝酒的。
顾新橙说:“严总帮我挡了。”
这话一入耳,傅棠舟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僵了一下,不说话了。
顾新橙猜他肯定在心底吃闷醋,有点儿好笑。
她没有系安全带,而是靠到他身边,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他,跟他卖乖:“我真没喝。”
她这话有避重就轻的嫌疑。
可是,她娇软馨香的身子往他这儿一贴,一双如玉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光滑的西裤——这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
她身上只沾了一点儿淡淡的酒气,清幽的香气更明显。
傅棠舟闭了下眼,她什么时候学会跟他玩这套了。
这摆明是一个美色陷阱,可他现在只想心甘情愿地掉进去。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高,说:“那我回去可得好好闻闻。”
醇厚的嗓音才是最浓烈的酒。
回家的路上,一路街灯在车窗外飞逝而过,他开得比来时快多了。
顾新橙说:“傅棠舟,之前那次……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