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女人报警了呢?”他一脸的一言难尽:“你要让你姐姐哭着去警察局接你吗?”
倪不逾眼皮眨了眨,别过头:“她才不会哭。”
顾辞年手臂从敞开的车窗中伸进去,揉小狗似的胡撸了把他的头发:“那是在你面前。”
“……”
倪不逾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一丝淡淡的炫耀。
他蹙紧了眉,正要还击,顾辞年却已然转身回到了驾驶座。
车窗全部升上去后,他偏头看向倪不逾:“以后别这么冲动了,甜甜会担心的。”
又低笑了声:“这不还有我呢吗?”
倪不逾心底一软,下意识回嘴:“谁要你管?”
下一秒,顾辞年已经下车,将车门紧锁住了。
“喂,你干嘛?”
倪不逾被他锁在车里,不明所以地朝他嚷嚷。
顾辞年丢下一句:“在这等我。”转身面无表情地走回电梯口。
17层,房内,祝杏儿被解开了绳索,颓丧地坐在地上,发丝凌乱,满脸泪水地垂着头。
刚被倪不逾精神折磨了这么久,就又被倪天易揪着领口,厌恶至极地威胁了一通。
她该庆幸倪天易已经成功戒了酒,否则她今天就不止是被威胁那么简单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对面楼栋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亮。
祝杏儿身/子贴着冰冷的地板,悔意翻涌着几乎将她吞没。
倪布恬说的没错,当初,她是主动勾/引了倪天易。
他是德高望重的名誉教授,是知名艺术家,拥有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