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那么大,估计被烧得灰都不剩一粒。
头疼得要命。
钱是小事,可证件护照都在里头搁着,这下麻烦大了。
视线落在玻璃窗里头,那人依旧昏迷不醒。她顿了顿,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有了主意。
当然,此时此刻还躺在病c黄上饱受折磨的薛定是不会知道,在他意识全无的当下,已经被人当成了救命稻糙,无端摊上了个大累赘。
痛。
哪怕人没醒过来,梦里也在痛。
薛定做了个梦,梦回年少时分。
那一年,四合院里的梧桐还在晚风里轻轻晃悠,一地碎影斑驳温柔。
他趴在窗棂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窗往院子里瞧。
昏黄的落日里,父亲拎着两只大箱子,把母亲送上了小车。
母亲站在车前,忽然回过头来。
他没躲没避,还是一动不动站在纱窗后头,对上她的视线。
刘学英已然扶上车门的手蓦地一松,调转回来,走进了里屋。
她蹲下来,把儿子揽入怀里。
“定儿,好好念书。”
九岁的薛定站在那,忽然问了句:“以后我就没有妈妈了,是吗?”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我和你爸离婚了。”
“可你是和他离婚了,又没和我离婚,为什么要离开我?”
薛振峰站在门槛外头,看着这一幕,没说话。
刘学英摸摸儿子的头,“妈妈只是不再跟你和爸爸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我爱你这件事,半点也不会变。”
薛定从她怀里挣脱出来,问:“你们为什么离婚?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