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有木头门槛,下面是几级平缓的石阶,因年代久远,早已磨得发亮。
祝清晨被门槛绊倒,瞬间失去重心。
一头往外栽了过去。
院外是条窄巷,只容一车通过。
这一带是老城区,一到冬夜,行人极少,家家户户都待在屋里取暖。
路灯也格外昏暗。
祝清晨整个人趴倒在石阶下,着地的是右手腕,痛得撕心裂肺。擀面杖脱手而出,往前滚了几圈。
那是她防身用的,一脱手,她的视线下意识就跟着它朝前挪去。
也因此,她看见那光滑的圆木杖朝前滚了几圈,清脆地撞在谁的脚上,不甘地晃了两下,然后蓦地停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男士皮鞋。
纯黑色。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支着身体抬头看去。
逼仄的窄巷里,路灯光昏暗又朦胧。有个男人站在那,离她不过几米远,影子被灯无限拉长。
手心贴在冰冷的石板上,手腕处是迟迟未曾散去的痛楚。
她狼狈地抬头看着那人,却在视线触及他时,猛地一颤,表情都僵了。
怎么会……
不,不可能……
不是没想过和他再见面的场景。
不止一次怀疑过这辈子是不是还真的有机会再见一次。
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再相遇时,会是这样的一幕——
湿冷的初冬,她被亲生父亲推出门,狼狈不已跌倒在巷子里,抬头一看,竟看见了薛定。
恍若在梦中。
19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