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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与烈女 容光 782 字 2022-11-26

她是打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虽然严厉,对他要求颇多,但打从心眼里疼爱他。

她算文化圈子里的人,自然成天读些经典,动辄发表几篇寻常人看不懂的文章。老头子是搞科学研究的,不吃她这一套,常说文人酸了吧唧的,成天咬文嚼字,忒烦人。

可这小孙子倒好,自小就守在书房里,她写东西,他就在一旁捣鼓她的那堆书。

偶尔她心血来潮,念上一两句,他就一脸认真跟着她念。

后来她看出这孩子的天赋,索性把他当成半个孙子,半个弟子,这般督促着开始读书认字。

薛定悟性高,对文字还挺敏锐。

可对文字敏锐的人,也都有一颗敏感的心,重感情,容易放不下。

她是,他也是。

老头子走的时候,她表面上像是从容镇定,没什么大碍,可要真是全然看开,也不至于把自己闷在敬老院里足不出户,只闷头看书了。

老太太挥挥手,“成啦,你走吧,我也就是想看看你。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别叫我一把年纪了还替你担心。”

她说这话时,垂下了眼,有些感伤。

老头子走后,她最牵挂的就是儿子和孙子了。

可儿子远在黑非的大使馆,环境恶劣;孙子又成天在硝烟里奔波,身处险境。

她是教书匠,教了一辈子圣贤书,没得在课上叫人保家卫国做贡献,回到家里却不让自个儿人去以身犯险。这不成,她过不了自己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