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小有屋子小的好处,食物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点一盏明亮暖黄的灯,很有家的气息。
薛定在小方桌前坐定,执起筷子,正欲开动。
砰砰——
有人敲门。
他一顿,搁下筷子,起身开门去。
乔恺还没来,他在以色列可没什么熟人,戈兰高地上摆摊子卖水的希拉算熟人,但也不知道他已经回以色列了。
那会是谁?
站在门口也没急着开门,薛定用希伯来语问了句:“是谁?”
门外无人答话。
因这是老建筑,门亦是木门,没有安装猫眼,无法看见外面的景象。
那人又砰砰敲了两下。
他皱眉,“不说话就不开门。”
依然是用希伯来语说的。
门外的人顿了顿,终于嘀咕了一声:“尽说些鸟语,听都听不懂……”
就这么一句话,屋内的人浑身都僵住了。
石化当场。
下一刻,手比脑子更先回过神来,一把拉开了门。
楼道里,黄昏的最后一缕光照在她身上。
那人唇角含笑,眉眼弯弯,因来到温暖的以色列,褪去了白色大衣,只披散着一头黑发,穿着件浅粉色毛衣,笑容可掬望着他。
门开了,对上他惊呆的表情,祝清晨忽然间歪了歪头,像个吉祥物一样挥挥手,“surprise!”
尾音喜气洋洋,拖得老长。
薛定千算万算,没算到来人会是她。
原以为在北京分别就是最后一面了,原以为她会信守诺言,吃完那顿饭就乖乖离开了……是,她的确离开了,转头又跑回以色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