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晨接过去,喝了一口,鲜味儿直往心头钻。
耳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祝清晨,别拿我和阿猫阿狗相提并论。没得比。”
她抬头,看见他老神在在走出厨房,留下一个不屑一顾的背影。
而男人嘴里还在念叨着,“你从去年到今年,进步最大的就是眼光。欣赏水平终于从动物进化成人了。”
祝清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棘手的是,六月初,姜瑜打来电话。
她虽不看综艺,也不刷微博,但她好歹有耳朵,铺天盖地炒得正热的战地记者话题,她也有所耳闻。
薛定这名字,起初只觉得耳熟,再一听清他的职业,姜瑜立马记起来了,年前那会儿,祝清晨领回家那个年轻人,不正是叫薛定的战地记者吗?
她问邻居:“你之前说,那记者在什么地方来着?”
邻居也是个中年妇女,张婶,对国际地名不甚熟悉,想了半天,答:“耶,耶什么什么冷来着。”
姜瑜就慌了神,“耶路撒冷?”
她记得,自家女儿去的就是那地方。
张婶一拍大腿,“对对对,耶路撒冷。就是这个名字。”
再一看,发觉姜瑜神色不对,赶紧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姜瑜菜也不择了,蹲在哗哗流水的水龙头前,看着水槽边上泛青的地方,眉心紧蹙,“我家清晨,可能在跟那记者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