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干什么?
他带我一路上了六楼,跟管理员大妈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到我身边,指着偌大的空空荡荡的大厅,“就在这里演讲吧。”
六楼是外籍图书与专业书籍的陈列厅,一直就比较冷清,而此刻临近吃晚饭的时间了,更加没有人。
于空旷寂静的大厅里,我有些忐忑地站在陆瑾言指定的大厅中央,清了清嗓子,开始演讲。
手指微微蜷缩在手心,有些许汗意。
我的第一句话就有些发颤。
我猜我找到了我的病结所在,我惧怕这种大得吓人的“演讲厅”。
陆瑾言很奇怪,当真就是要我一遍一遍、不停地演讲下去,哪怕我总是磕磕巴巴,难以捋直舌头,但他就是执着地要我一遍一遍说下去。
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腻烦了,他却跟听不厌烦似的,仍旧认真地望着我,要我继续。
这个下午很快过去,在我嗓子发干之际,他终于让我停了下来。
我回过头去,发现湖的对面已经只剩下半个橘红色的落日。
我嘀咕着:“这样真的有用吗?”
他反问我:“没有用吗?”
我耸了耸肩。
其实好像还是有一点用,至少最后一遍比前面几遍都要好很多了,磕巴的地方少了,忘词的部分也记起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