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对这些植物不敏感,只觉得闻起来很舒服,却又说不上来都是些什么花。
寂静的夜晚,我们走在小道上总该说些什么,而不是这样静静的一言不发,于是我问陆瑾言:“当初怎么会想学心理学?”
他说:“兴趣所在。”
我想了想,又追问:“那给人看病的过程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祝嘉,我好像告诉过你,患者的事情不可以随便说。”
我讪讪地闭上了嘴,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话题。
陆瑾言却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沉默,与我慢慢地绕着小区走了一圈,蝉鸣与蛙声充斥在夏夜的空气里,气氛竟然也不显得尴尬。
我以为他叫我出来走走总该是要说点什么的,可约莫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与我安静地散步。
我的心里隐约有股失落感,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又一次回到他家里,我们各自站在各自的卧室门前,我才听见他背对我说了一句:“走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那碗面大概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我握着门把,低下头来应了一句:“嗯,差不多了。”
抵达耳朵里的最后一句话是:“晚安,祝嘉。”
与先前一模一样的语气,一字一句,如吐珠玉,每个音符都像是楼下的夜来香,瞬间绽放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