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来睨我一眼,“街坊邻居都说她很有女人味,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妩媚?”
我一下子褪去了感伤,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他伸手摸摸我的头,似乎要用这个动作来驱散我头顶的乌云,然后声色从容地说:“祝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我活在现在。所以不要同情我,也不要试图安慰我,。”
我望着他,有些迟疑,却见他神色安详地望入我的眼底,轻声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
陆瑾言耐性极好,一勺一勺将饭喂给父亲,神情安然地等待他以极慢的速度吞咽下去。
水煮鱼做成了两份,一份麻辣的,一份不辣的。
我吃着他做的鱼,看他蹲在老人身旁喂饭,阳光下的两个人都很安谧美好,这一幕完完全全是父慈子孝的场景。
谁又想得到过去发生过什么呢?
离开城北的时候,陆瑾言去隔壁找了看护父亲的阿姨,又叮嘱了一些事情。我一直陪着他,看他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大概已经习惯了从成年起就安排好生命里的一切,自食其力不说,还要照顾父亲。
而这个父亲——我回头看了眼屋子里的人,算什么父亲?
坐在离开城北的公交车上,他问我:“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