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才注意到他拎的是一袋子药,我一惊,想也不想就伸手朝他的额头探去。
果然——他发烧了,额头滚烫。
也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我着急地拉着他往大门走,“怎么会发烧呢?快点快点,先回家吃药,躺着再说!”
他一路都静静地盯着我,而我察觉到他的手腕也很烫,显然烧得不轻,心里更急了。
最终他一言不发地任由我把他扶到了c黄上,由始至终都安静地望着我。
我顾不上那么多,先去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捧着那堆药片回到c黄边,扶起他来,“快吃药。”
他也没拒绝,乖乖地把药吃了,然后又一次被我按下去躺着。
我又忙忙碌碌地跑进洗手间,拧了一方浸过冷水的毛巾,急匆匆地跑回卧室,趴在c黄边给他敷额头。
屋子里有些闷热,我把空调打开,然后才蹲在c黄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替他降温。
他还是侧过头来望着我,目光灼人。
我问他:“是不是昨晚吹了风,一夜没睡,所以发烧了?”
他不说话。
我心慌意乱地碎碎念,“怎么回事啊,我们俩都在山上打盹,按理说你身体看起来比我强壮才是,怎么就你发烧了,我没烧呢?奇了怪了……你买的那些药行吗?我记得我发烧了思媛给我买过一个牌子的冲剂,好像挺有效的,不然我再去帮你买?”
我一个人自顾自地念着,而他终于不急不缓地打断我,低声道:“祝嘉,我烧的不是脑子,是心。”
一句话成功令我闭上了嘴,他目光灼人,眼里隐隐有波涛在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