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抬头看他,只看见他浅浅的笑意,“il fait froi”
天气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眼神里却是些厚重的情绪。
陶诗哈哈大笑,问吕克是不是喜欢我,那个二十七岁的法国青年神情恣意地伸伸懒腰,在温柔的落日下站起身来,买了一袋鸽食,走到了马路对面。
他一伸手,无数白鸽就涌了上去,啄食的啄食,振翅的振翅。
这一幕宁静而欢快,配合上教堂里隐隐传来的钟声,我和陶诗都没能说出话来。
那晚吕克送我们回家的时候,我低声道谢,把围巾还给了他。
他伸手摸摸我的头,笑得大方又灿烂,“再见,祝嘉。”
陶诗夸张地问他:“就只跟祝嘉再见?你的眼里根本看不见我,是不是?”
吕克眨眨眼,一边挥手朝远处走去,一边笑容满面地说了一句:“我的眼里只有爱情!”
那一刻,我面红耳赤,却又觉得命运真是玄乎。
回公寓后,我在陶诗的调侃下嘀咕:“那可是开书店的法国富二代!居然看上了我这个低调的白富美?他是怎么看出来我内秀的?”
陶诗哈哈大笑,一边吃薯片,一边看脱口秀节目,还不忘伸脚踹了我几下,鄙夷地叫我滚蛋。
“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近视眼的男人多得是!吕克不就是青光眼加白内障嘛,看上你不稀奇,不稀奇!”她摆手摆得欢快,我瞪她瞪得眼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