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颗心凉得彻底,再不知廉耻也该知道他的意思了——哪怕她做到这个地步,他依然丝毫不动心,这只能说明他真的一点也没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沉默着蹲下身去捡起那条浴巾,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书房。
眼睛干涸到流不出眼泪了,倒也好,平静地死心,平静地绝望。
就在她睁着眼睛躺在c黄上不知过了多久以后,祁行敲了敲门,没有得到答应就推开了门。
黑暗里,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陶诗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站了很久,然后才说:“对我来说,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你更重要,你永远都会是我最爱的人。”
她望着天花板淡淡地问他:“哪种爱?”
他僵硬片刻,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却忽然间轻笑起来,翻了个身去背对他,“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论哪种爱,总之不是我要的那一种。”
而从那天起,祁行像是患上了无药可救的失眠症,只要闭上眼睛,眼前永远都是陶诗褪下浴巾拥住他的身体。
无数个夜里他辗转反侧,身体热得像是在沙漠里,脑子里全是欲念作祟,而他终于在日复一日的克制里学会沉默地面对这种肮脏龌龊的念头——他已经饥渴到连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都垂涎了吗?
可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却是,为什么在面对周素凌的低胸小礼服和主动投怀送抱里都能像柳下惠一样的他,却会因为脑子里残余的一些关于陶诗的画面就躁动得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