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夏天到了，热死人了！秦真面红耳赤地去开空调，回过头来的时候，程陆扬已经十分自觉地把裤子也换好了。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端坐在c黄上，期待地仰起头来问她：“可以睡了吗？”

亮晶晶的小眼神里仿佛还有星星在闪烁，秦真怀疑他把自己当成了妈= =、于是咳嗽两声，“头发还是湿的，你等等。”

念在前几天她受伤的时候他对她的悉心照料，她也从卫生间里拿了条浴巾出来，走到c黄边去替他擦头发。

喝醉了的程陆扬当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她让不许动就乖乖不动，让他做好就正襟危坐，只间或打个喷嚏，然后从浴巾下面露出那种亮晶晶的小眼神，对她笑得又傻又天真。

秦真有些哭笑不得，心下柔软了几分，而擦到一半时，程陆扬更是忽然间伸手环住了她的腰，一下子把脸贴在了她的腹部。秦真浑身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听见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一次你不会忽然跑掉了吧？”

“……”

那声音慢慢地软下来，带着点说不出的委屈和幽怨，“你说过要我在书店等你的，结果再也没有回来，我等你那么久，天都黑了……”

她猜他是把她当做了陆舒月，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