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卿在院中对月独酌,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道:“来了。”

来人也不行礼,直接坐在了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相府的酒,果然比皇宫里的还好喝。”

萧世卿哂笑:“贺小将军这话,是在说本相僭越?”

“丞相还怕人说?”

萧世卿不置可否,“赵栖那如何了?”

贺长洲想了想,道:“他烤的鸡翅膀很好吃。”

萧世卿放下酒杯,缓缓道:“本相不是让你在宫中吃喝玩乐的。”

“我知道,但是这不冲突。”贺长洲道,“说实话,我很想象,现在的赵栖和当初那个荒淫无度的皇帝是同一个人。”

萧世卿轻一颔首:“同感。”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

萧世卿笑了笑,“难道真的是龙脉之事。”

贺长洲好奇道:“什么龙脉?”

萧世卿答非所问:“以前的赵栖虽荒唐,但容易拿捏。如今的赵栖,本相还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贺长洲回想起赵栖拿毛笔给鸡翅膀刷油的画面,道:“照我看,现在的赵栖相比之前,反而更没什么城府了。”

“未必。”萧世卿沉吟片刻,“你继续留在他身边,一有发现,立刻来报。”

贺长洲点头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萧世卿扫了他一眼,“之前勉为其难,这次答应得倒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