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宫女福蝶道:“江公子都病了小半月了。”

“病了就找太医啊。”

江宝儿忙道:“宝儿只是偶染风寒,修养几日就能好,就不劳烦太医了。”

“那行,你安心养着吧。”赵栖道,“朕走了。”

江宝儿怔愣住,“这么快?皇上您连口茶都没喝啊。”

赵栖头也没回地走了。没错,朕就是这么渣。正所谓痴情不是罪过,忘情不是洒脱,为朕想得撕心裂肺有什么结果——忘了朕吧。

“皇上是回雍华宫,还是去勤政殿啊?”

赵栖想了想,道:“都不去,去醉书斋。”

一走进庭院,赵栖就撞上了正在浇花的锦柠。“皇上——”

赵栖免去了她的礼,问:“你家公子呢?”

锦柠:“回皇上,公子正在书房呢。”

赵栖又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锦柠开心道:“公子现在不怎么咳了,气色也好多了。”

赵栖大喜,“太医怎么说,他是不是要痊愈了?”

“太医说,公子是心结已解,身体随心一道好了起来。但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放宽心胸,再静养一段时日。”

书房里,容棠坐于窗前,手指一枚白棋,正左右互搏,自己同自己对弈。似雪的衣衫,如墨的黑发,垂眸冥思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