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她还天真地坐上他的摩托车,也不怕他对她怎么样。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蠢更自以为是的人吗?
尤可意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手心磕破了,脚伤复发了,脚踝那里一抽一抽地疼,满脑子还都是罗珊珊攻击她时说的那些屁话。她烦啊烦,烦到除了烦这个字以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想,这个人有什么资格来怪她不懂事,让人cao心?他妈的她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他来招惹她,她至于惹上什么狗屁麻烦吗?不过是个臭流氓,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她?
她任性?她随心所欲?关他屁事啊!
这一刻,尤可意连头也没转过来就冷冷地叫他滚。
“我就爱坐在地上装雕像!沉思者你知道吗?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流氓不需要文化。”
激怒严倾的是流氓二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人宠坏的大小姐,又想起了当初送她回家的时候在电梯里她说的话——”我没有看不起你。”
她没有吗?
那时候还以为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严倾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步伐从容得就跟闲庭信步似的,只是再也没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