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的敏感得惊人,时刻牢记她不想和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尤可意心头有点不是滋味。
严倾在大棚门口撑开了伞,“走吧。”
她踏出了门帘,头顶上是他稳稳举起的雨伞,挡住了肆意的冬雨。
十来分钟的路程里,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他人高腿长,为了配合她的龟速,几乎是以ròu眼不可辨别的步伐在挪动。尤可意只能忍着脚痛,尽可能让自己走快一些,毛茸茸的拖鞋上都沾上了一堆脏兮兮的污点。
严倾却在这时候忽然间停住了脚。
“怎么了?”她抬头看他。
“我还有点东西要买,你先回去。”他朝旁边的便利店扬了扬下巴,然后把伞塞进了她的手里,“伞改天给我吧。”
“可是你会淋雨啊……”尤可意疑惑地说。
然而话没说完,严倾就已然转身往便利店走去,也不顾肆虐的大雨淋湿了他的大衣。
尤可意只能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那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