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穿着黑色外套,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走路时颇有些漫不经心,背影料峭而笔直。
那个人!
尤可意霍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往外跑去,然而街道很窄,人群熙攘,她一出门就已经看不到那群人的身影了。
那不是严倾吗?
她扒开人群往他离开的方向走,终于看见前面有个戴帽子的黑衣人,急忙拉住他的手臂,“严倾——”
那人疑惑地回过头来,却是全然陌生的面庞。
“……对不起。”尤可意松了手,目光渐渐暗了下去,“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她在想什么?这里是杨县,并非c市,她是哪根筋不对才会以为自己看见了严倾?
她转身往回走,然后几乎是可笑地反问自己:就算是严倾又怎么样呢?这么神经病地追过来,见到他了又要说些什么?
有几颗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她看了看天,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她无端有些仓皇,因为发现自己居然频频想起那个人,那个和她接触了无数次,她却仍然一无所知的人。可是她却在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下变得容易想起他,容易依赖他,并且毫不怀疑地信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