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意就这么失神地望着他,直到严倾把她的头轻轻地摁回了车里,“关窗,外面冷。”
她没动,倒是小李动了,窗户缓缓升起,把她与严倾分隔在车内车外两个世界。
他的大衣还留在她的肩头,而他只是最后含笑看她一眼,就干脆利落地转身往那个楼道里走去,孑然一身,背影料峭。
小李很听严倾的话,几乎是立刻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而尤可意回头望着他身影消失的地方,眼都不眨地看了很久,直到汽车转弯,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楼道。
她收回视线,眨眼的那一瞬间,睫毛似乎有些潮湿。
然后就是无尽的等待。
她当然没有心情再回家看妈妈,而是一声不吭地回了小区,坐在楼道前面等着。他说了只比她晚一步回来,她就坐在这里耐心地等。
严倾这个人不像是普通的混混,至少他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很稳妥,就好像只要他承诺过的话,就不会让人担心有食言的可能性——当然,这也可能是她太过于轻信,太糙率地就把他纳入了值得信赖的那一栏分类里。
只是这一次,她终于意识到了原来严倾也会食言。
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她在楼道前的台阶上一直等到天黑,等到手脚冰凉、腿脚发麻,严倾始终没有回来。
她一遍一遍地给严倾打电话,可是回应她的始终是无人接听。天色渐晚,夜幕低垂,在她第无数次拨过去时,终于听见那边换了一个回应。
这一次,严倾关机了。
尤可意不敢去想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不测,只能浑身僵硬地站起来,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