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天晚上不到七点,她就会被严倾催促着回家。她想多留片刻,严倾却丝毫不退让。
回家干什么呢?陆童每天在外面忙着打工忙着谈恋爱,不到晚上九点以后是不会回来的,她一点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空屋子里。于是她就厚着脸皮说:“我不想回去。”
严倾就会责备似的看着她,“听话。”
她撒娇似的噘嘴:“不听!”
结果严倾根本不理会她的抗拒,径直打电话给陆凯。
而陆凯像个神兽一样,一经大哥召唤,立马以光速出现在病房里,敬个礼握握手永远跟着大哥走,谨遵大哥谕旨,护送准大嫂回家。
尤可意垮下脸收拾东西,怄得不行,眉头都能拧出水来。却听严倾吩咐陆凯:“阿凯,去上个厕所。”
陆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摸摸头:“可是我不想上厕所啊!”
“听话。”严倾严肃地看过去,“让你去上你就去上。”
陆凯看看大哥,又看看大嫂,然后一拍脑门儿,好像明白了什么,只好委委屈屈地在屎意全无的情况下去蹲厕所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严倾低声说:“尤可意,过来。”
尤可意有心耍耍脾气,背对他收拾沙发上的背包和饭盒,就是不过去。
片刻后,一只手忽然凭空而出,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吓得她手一抖,饭盒落在了沙发上。
她一回头,就看见严倾穿着病号服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她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