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倾背对她,想了想才说:“尤可意,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她有点窘。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的声音冷静又温柔,就像是仅仅在陈述一个事实,“传出去对你的影响不太好。”
“没人会知道。”她的声音小而固执,“何况,何况上次下雨的那个晚上,我还不是一样睡在你家了。”
“那是情况特殊,你没带钥匙。”他耐心解释。
“……”她说不出话来。
严倾却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背,低声说:“乖,听话好不好?”
尤可意一时语塞,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让他留下来,可环在他腰上的手却仍然不愿放开。
其实说不清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就是不希望他离开她的视线,一步也不想。
最好能赖在一起,多赖一时是一时。
最好在这个陌生的没人认识他们的城市里,像是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不顾一切地腻在一起。
最好……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最好什么?
她并不知道。
他带来的感情是炽热而滚烫的,他今晚说的那些话也同样令她颤栗。她想要回报,想要回应,想要付出同样的感情与感动,可是她并不那么会说话,仅仅能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原因的行为来表达内心的冲动。
骨子里那种潜藏了许久的放肆似乎一下子被释放出来,她渴望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渴望能与他有更深入的接触,渴望发生些从未想过又好像潜意识里早就开始期盼的事,渴望留住他,满足一些藏在黑暗里蠢蠢欲动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