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来这话只有她一个人放在心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冬日的风呼呼地刮在脸上,可是凛冽的刀子却不是朝着面上来的,而是朝着心窝子里。
终究是她太天真,原来再深厚的感情也是建立在彼此同等的身份之上,若然一方富贵,另一方却依然贫贱卑微,那么这份感情也会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横亘在她们之间的,是命运的捉弄。
另一边的顾渊从华严殿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歇下之前,忽闻郑安提到容真病了的消息。
他顿了顿,原本往寝宫迈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怎么回事?”
郑安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哪些话该直说,哪些话该点到即止,便委婉道,“听说是昨日从宣明殿回去时,如贵嫔有些不舒服,行至半路车辇停了一会儿。这冬日里风挺大的,多待片刻是容易着凉。”
顾渊一下子明白了。
一个坐的是车辇,一个坐的步辇,地位高的停下来,地位低的哪里敢走?
他就这么神情莫测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郑安试探性地问了句,“皇上可要摆驾惜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