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此刻,他唇角带着轻微上扬的痕迹,眉目柔和了几分,显然是看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
她就这么看着他在一本有一本折子间变换着心情,变换着神色,竟也觉得十分有趣,最后竟不知不觉把书放了下来,只专注地观察着他。
书卷落在腿边,细微的响动没有逃过顾渊的耳朵,他微微抬头,正巧对上容真专注的眼神,唇边的笑容蓦地加深,“你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朕,叫朕如何处理政务?”
“嫔妾看嫔妾的,皇上处理皇上的,难不成自己走神也要把过错推到嫔妾身上?”容真无辜地靠在枕头上,面带笑意地说,“好不容易有这么大把的时间能够看您,嫔妾可不想白白浪费了。”
顾渊摇摇头,“胆子越发大了,如今就会与朕抬杠,当真是恃宠而骄得一发不可收拾。要是孩子生下来也像你一样,朕还真不知如何招架得住一大一小两个赖皮鬼。”
容真幽怨地叹口气,“嫔妾已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您非但不夸夸嫔妾任劳任怨肯接受这十月怀胎之苦,反倒当着孩子的面就开始拆嫔妾的台,他日嫔妾还有什么颜面在他面前树立威严?”
话题扯到孩子身上,两人都同时想到了什么。
顾渊停笔,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伸出手去轻轻抚了抚她尚且平坦的小腹,“这么些天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说来也奇怪,人家有了孩子都会或多或少有害喜的症状,可容真倒是没什么异样,能吃能睡,只除了每日都要接受太医请脉,还有就是一日三餐补品不断。
“倒是没什么不舒服,连想吐的感觉都没有,只是皇上命人每日监督着嫔妾不断吃补品,叫人不想吐的也变得想吐了。”她愁眉苦脸的,撅嘴的模样像个孩子。
“你看你,自己都是孩子,真不知以后怎么带孩子。”顾渊失笑,顿了顿,忽然放柔了声音问她,“如今虽说没人知道你有孕在身,可是太医每日都来,必定还是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再说了,你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总归是会昭告天下的。朕的意思是,再过几日就把这消息公布了,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