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府里有一处常年掩着门的小院,院落里倒是干干净净,大厅里也是摆设雅致,只是古怪的是所有的桌子木几都是圆形的,就连凳子也不例外。
像门啊窗户啊这些木制品,没法做成圆的,那些尖锐的四角就被一层一层厚重的白布给裹了起来,变成了鼓起的四个大包。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任何瓷器,就连桌上的茶杯也是木鱼石杯,而不是磕着碰着便会碎裂的瓷杯。
午后的时候,王府里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在午休。
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先是比较急促的第一声,接着又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后续。
惨叫的是个女子,声音里的惨烈程度犹如地狱来的罗刹,凄厉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正在午休的顾初时倏地从c黄上坐起身来,拿起外衫就往外走,不用任何人指引,他已经快步沿着回廊朝小院走来。
王府里陆陆续续有其他人从酣睡中惊醒,可多数人也都只是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嘟囔了句:“怎么又来了?”
顾初时推开院落的门,大步跨入屋内,只见屋内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神情凄厉把头往墙上撞,额头已经被磕得鲜血淋漓。
两个婢女一人拽了只胳膊,努力拦着她,不让她继续自残。
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嬷嬷一边抹泪,一边跪在地上求她:“夫人,求求您别这样,老奴给您磕头了,求您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