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吃了之后后喝了口茶,眉头却微微有些紧皱。
“怎么,不好吃?”她问他。
顾祁摇头,叹了口气:“我是担心远山……”
楚颜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想起那个朗朗清风般的男子,她有些惆怅,却只能安慰顾祁:“秦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她还欠他良多,两人的关系不及友人,却又多了一层恩情,只盼着他当真平安无事才好,否则这恩情岂非要欠一辈子?
从皇宫出来以后,秦殊没有急着回府,而是策马去了苏意容的小筑。
彼时苏意容正在绣荷包,荷包上鸳鸯成双,自在戏水,而她眉头紧蹙,愁眉不展。
珠帘被人掀起,她以为是婢女进来了,于是低低地吩咐了句:“替我倒杯茶。”
那人替她倒好茶,又伸手递给她,她微微抬头去接,却在看见那只端茶的手时倏地一怔,随即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往着来人:“你,你回来了……”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又哭又笑地把荷包随手往桌上一放:“几时回来的?已经进宫见过太子殿下了?你怎么不出声哪,害我以为是……还叫你倒茶!你,你这个没良心的……”
因为太过激动,她开始语无伦次地说起来,秦殊只是笑吟吟地听她说,一直以爱怜的目光凝视着她,末了才拉住她的手:“好了,容容,不是口渴了么?怎的还一口气说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