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在面对下属的时候一样。
小家伙不买账,乌溜溜的眼珠子定定地锁住了萧彻,还嚣张地伸出rou乎乎的小爪子来抱住了楚颜的手,十分欢乐地吮吸着。
萧彻面上一黑,一边轻轻地把女儿给抱了回来,一边严肃地对楚颜说:“皇后娘娘,微臣管教不严,叫女儿失态了。”
他垂下头去,对怀里失去了玩具正十分不满地乱舞爪子的小家伙淡淡地说了句:“今晚喝米汤,三天没有玩具。”
冯静舒终于一头黑线地瞪着他,“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才会总是一副和她交流毫无障碍的样子啊?”
骂完萧彻,她又哭笑不得地回过头去跟楚颜致歉,“不好意思,父女俩一样缺心眼……”
楚颜静静地笑着,看着这一家三口可笑又和谐的样子,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宴席之后,她没有久留,冯静舒是知道她的情况的,也就没有劝她多留片刻,只是站在门口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了句:“都会好起来的。”
楚颜点头,微微一笑,“我知道。”
踏上车辇,打道回宫,午后的阳光很好,这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她脚步轻快地踏进永安宫,踩在偏殿前面的石桌上伸手去够树上的梨花,最后踮着脚尖摇摇晃晃地摘下一支树丫,然后笑盈盈地往正殿走。
一路上遇见了朝她俯身行礼的宫女,她笑着吩咐:“含芝,去拿只花瓶来,唔,上个月我亲手做的白玉瓷瓶就行。”
“对了,冬意你去打点水来,有花瓶一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