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夫子干咳了一声,走到书桌前,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那副画,“这幅画可是皇上的墨宝?”
晨晨的眸光跟着贾夫子向墙上看去。那是一副水墨丹青,画上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圆圆的眼睛弯弯的眉,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唇,长得是十分水灵讨喜。
重要的是,这幅画上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晨晨。
“看这后面的背景,似乎是在悦来书院?”
贾夫子的好眼力让晨晨不自觉地红了红脸,她也是在见到这幅画后,才知道在悦来书院她第一次见到黄桑的那个清晨,黄桑也是记得她的。
因为画上的那个回廊无疑就是悦来书院里的那个。而淮景帝画的,正是晨晨站在回廊上,呆呆地看着黄桑的情景。
想到当时的自己在淮景帝的眼里就是这幅蠢样,晨晨有些郁闷地嗯了一声。
贾夫子回头看了晨晨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这幅画是为了和你画的那副交相辉映?”
陈晨晨:“……”
作为一个人民教师这么公然调戏自己的学生真的好吗?你的师德呢!
师德这种东西,贾夫子从来就没有过呢。
闲谈结束,贾夫子准备进入正题。他摊开书桌上的一张白纸,将砚台压在上方,又拿起手侧的毛笔,轻轻蘸了点墨汁,“我们开始上课吧。”
晨晨噢了一声,也跟着走到了贾夫子的身边。不管贾夫子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但作为著名的画家喵个咪,至少他的画技还是可以保证的。
晨晨学得很认真,这东西比嬷嬷们教的宫廷礼仪有趣多了。看着那些人物和景物就像变戏法似的从贾夫子的笔尖跃然纸上,晨晨第一次对贾夫子这个人有了那么一些些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