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接过奏折转递给了申时行等,申时行等又接过看了一遍。
其实,这份奏折内阁早就看过了,里面还是内阁做的票拟意见。不过,在这个票拟意见的后面,朱常洛并没有任何批红,可见,朱常洛对此是有所意见的。
申时行道:“殿下,户部惟艰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朝廷每年的赋税是有定额的,但是,这些年也确实有些北旱南涝,使得户部的赋税不能及时收上,影响了朝廷政策。”
朱常洛道:“哪该怎么办呢?户部总不能一直如此吧?我大明地域万里,生民亿万,按道理说税赋应该逐年有所增加才对。但是,为什么会每况愈下呢?”
朱常洛毫不客气的甩出了这个问题,这下子让内阁三人有些错愕了。
这个问题真的是很复杂的,不是一两句能解释的通的。
但是,面对朱常洛的问题,他们身为臣下也不能不答。
于是,最后王锡爵硬着头皮说道:“殿下之思,臣不敢苟同。”
朱常洛看着王锡爵,他说道:“王先生有何教孤?”
王锡爵说道:“殿下说我大明地域万里,生民亿万,这没有问题。但是,也正因我大明地域广阔,生民亿万,所以遇到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朝廷在处置这里问题的时候,往往就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和财力,渐渐的财力有所不支,也是正常的。”
朱常洛嗯了一声,澹澹的说道:“王先生说的有理。但是,也不要忘了,朝战的军粮几乎都是孤的西山皇庄所出,还有部分军费是宫里的内帑所出。而户部所出之银,不过就是军械以及军服等费用。如果,连这些银子都已经拿的困难了,我大明的万里边防该如何持续呢?”
王锡爵没想到朱常洛给跟算了这个账,这让王锡爵有点措手不及。
但是,户部的艰难是摆在明面上的,现在想要拿出银子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朱常洛看着王锡爵尴尬的样子,又看着申时行和王家屏有些坐立难安的神情。
朱常洛语气一缓说道:“今日,孤找三位先生来,其实也并不是为了逼银子的。孤就是在想,我们该如何开源节流。为户部找来一条生财之道。皇祖隆庆朝时,高拱居内阁,他的有些点子,孤现在看来也是有些参考价值的。高拱力主北开互市,南开海禁,也为朝廷每年多争取来了几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孤现在替父皇监国行政,于情于理孤都不能让父皇失望,让天下臣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