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上了铁拷的刘克用很快就被两个刑部衙役押了上来。
刘克用被押进大堂之后,看到大堂内的情景,他心里也在发毛。
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阵势,内阁四位阁老都在,而且还是刑部尚书主审。
“堂下何人?”
萧大亨气势迫人问道。
刘克用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毕竟在他进入反贪署的第二天他就被人悄悄指点过,余继登并未查到他的实证。仅靠证词和所谓的人证,根本扳不倒他。
刘克用经历短暂的失神后,又注意到身后有那么多的御史在,他傲然而立道:“下官刘克用!”
萧大亨手中的惊堂木又是勐的一拍,怒声道:“放肆!”
这一声将大堂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萧大亨道:“刑部大堂明镜高悬,岂容你这般放肆!”
刘克用顶撞道:“下官何罪?”
萧大亨道:“据本堂所知,尔不体天恩,枉顾臣纲,贪腐受贿,祸害边镇。你可知罪!”
刘克用大呼道:“下官冤枉,这些都是余继登强加给下官的罪名!下官为官清廉,兢兢业业,十数年来一直都是奉公守法,恪守道德,忠心事君。岂有腐败之举?”
听到刘克用如此激昂的回答,大堂门口站着的御史们,一时忍不住就给刘克用喝彩道:“刘御史壮哉!”
听到堂外御史的声援,刘克用也露出了一丝得意微笑。
萧大亨看着这个场景,他手中的惊堂木又是勐的一拍,“肃静!”
萧大亨道:“既然你认为你是被冤枉的,那么山西范家贿赂你的十万两白银是怎么回事?”
说罢,萧大亨就将一份从范家抄来的账本甩了出来。
刘克用看到这份账本,他心里顿时一慌,然后又硬着嘴道:“这都是污蔑!这都是余继登炮制的假账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一生清廉,所住不过三间瓦房,就连身上的官袍都是带着补丁补了又补的旧袍子。若真的贪污十万两白银,我岂能会是这般落魄?”
说罢,刘克用还撩起了他的官袍展示给众人看里面的补丁。
刘克用死咬着不承认,他认为只要没有脏银被搜到,剩下的一切他都敢死咬着是伪造,是污蔑!到时候,查不出实证来,看看最后是谁难以收场!
萧大亨也没想到这个刘克用还真是嘴硬头铁,都已经到了这般时候还能这样嘴硬,这心理素质真不一般。
萧大亨哼了一声道:“你真的以外本堂除了这个账本就没有别的了吗?”
“来人,带范氏票号掌柜范永升。”
范永升是范永斗的弟弟,他的主要职责就是在京师贿赂官员,给范家寻找官场上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