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气晴好,阳光温柔,北戴河边的阵阵波浪,不知疲倦的冲刷着早就已经是砂砾如尘的河岸。
这里虽然没有像古人写的那种“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止汀兰”的盛景,但是,这里的风景依然美丽如画,温柔如风。
使人流连忘返!
朱常洛神清气爽的走在河边,赤着脚丫,踩着沙滩和海浪。
这里正是北戴河的入海口,河水和海水交融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景。
在穿越之前,朱常洛也去过很多滨海城市,如青岛,如上海,如海口,如三亚。
这些地方的入海口要么海水雄浑黄浊,要么就是浪高风急。
像北戴河这么温柔的入海口还是少见的。
这怪不得,这里会成为几百年后的大老们夏日疗养的夏都。
原来,这里是真舒服啊。
大明和满清两朝加起来六百年,居然都不开发这里,真是浪费!
想到这里,朱常洛觉得还是现代人会享受!
魏忠贤小心的跟在朱常洛的身后,看着朱常洛对着眼前宽阔的水面,跃跃欲试的神色,魏忠贤就心惊肉跳。
他总担心朱常洛脑子一热就要冲进这不知深浅的水中游戏。
“主子,您慢点。”
魏忠贤就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看到丁点危险就忍不住开口劝说,有时候,还忍不住想去拉朱常洛的手臂。
朱常洛转身看着魏忠贤,说道:“怕什么?此地有三万禁军守备,难道在这里孤会有危险?”
魏忠贤哎哟一声,劝说道:“主子,这里最大的危险就是这水啊。天知道这水有深,浪有多急。”
魏忠贤的反应就是典型的恐海症,这是锁海已久的后遗症,即便随着他地位的不断提升,但是在骨子里,生于内陆,生于北方的魏忠贤,还是会对海产生恐惧的。
朱常洛哈哈一笑道:“你的胆小真是越来越小了。孤都想不出这周边三镇的人为什么会对你这么惧怕了。”
魏忠贤道:“主子,他们哪里是怕奴才?奴才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罢了。他们真正怕的是您的虎威龙威!”
朱常洛笑道:“别瞎说,孤有仁德之心,他们只是敬畏孤,不会怕孤的。”
“”
魏忠贤跟在朱常洛身边十年多了,他很清楚朱常洛是一个什么人。
朱常洛虽然看着好说话,有时候还谦逊有礼,礼贤下士,尊老崇礼,也不苛责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