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锦乡侯被慕青冉算计的家破人亡,如今也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侯府的香料生意也已经破败,至如今锦乡侯对于夜倾 而言,已经是半点用处也无。
是以后来他方才会将目光放到了严权的身上,只是为了不落人口实,他还特意在天香居初建的时候出了一大银子,而严权对外是称为了感激和偿还自己,方才会在此后天香居赚钱的时候按月往大皇子府送些银钱。
正是因此,尽管严权并非是如同贾东岩那般是朝廷命官,但是夜倾 依旧不好直接舍弃了他。
毕竟一旦失去了严权,就等于是失去了一个为他敛财的手段。
就在夜倾 为此一筹莫展的时候,不管是丰 城中的人亦或是朝中的人,却是都在翘首以盼的等着看他的决定。
而夜倾 心里却十分的明白,这一次怕又是慕青冉为自己找的麻烦!
手法与上一次严世聪被袁徽失手杀死的时候一模一样,也是要刻意挑起他手底下的人争斗,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严世聪身死的那一次,他最终虽是压服了下来,但是到底也还是委屈了严家。
如今若是再来一次的话,只怕就会彻底寒了严权的心,届时倒是有些不好办!
然而令夜倾 没有想到的却是,这边还没有解决严家与贾家的事情,朝中却是忽然爆出了另外一件大事。
御史大夫于朝中弹劾以工部尚书贾东岩为首等数十名官员,时常于天香居相聚,于市井之间散布谣言,污蔑三皇子夜倾桓等种种罪状!
本来因为发生了夜倾昱的事情,庆丰帝便一直不愿大臣们私下与皇子过从甚密,但是天香居是严家的产业,而严权又恰好在为夜倾 办事,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大皇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庆丰帝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阴沉,紧皱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
闻言,夜倾 只赶忙跪到了地上,面色微沉的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也不知!”
“哼!你不知!这奏折上写的如此明白,你竟是还说不知!”话落,庆丰帝狠狠的将手中的奏折猛地仍向了夜倾 。
“陛下息怒!”见庆丰帝动了极大的怒气,满殿的人均是纷纷跪下,唯恐自己一时不慎引得陛下更加的动怒。
“如今丰 城中人人都在说,朕老了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忽然,庆丰帝的目光锐利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夜倾 ,周身的威压令所有人都不禁紧紧的低下头。
“反倒是大皇子呼声很高!”随着庆丰帝的话一句一句的说出来,夜倾 的脸色却是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儿臣不敢!”他紧紧的将身子俯在地上,拄在地面上的双手青筋暴起,令人甚至不敢看向他的脸色到底如何。
“暗中阻扰三皇子行事,处处与他为难,这皆是你的人做的,你还有何话说!”说完,庆丰帝的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前面的贾东岩,眸中满是森森凉意。
“父皇所言之事,儿臣确然不知!”不管庆丰帝问了什么,说了什么,夜倾 始终都是这一句话。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的话他该说些什么呢如果为贾东岩求情,那么就等同于是包庇!
可若是将事情都推到他们的身上,不仅会让现在跟着自己的人寒了心,便是对于父皇而言,怕也是会引来怀疑。
倘或不是他指使他们那般做,为何自己又会得知的那般清楚!
是以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一无所知,虽为下下策,但至少是保命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