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拒听与被拒听的事轻描淡写地拂了过去,而她也并没有将自己的麻烦告诉他。她说不出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决定。
霍希音难得有了一次早睡的经历。她本来靠在沙发上假寐,后来竟然真的睡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搬到了c黄上,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晨曦初至。
纪湛东侧卧着,一只手轻握住她的一束头发,依旧微微蹙着眉,他的脖子上还有一片明显的淤青,那是她前一天晚上的杰作。
霍希音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那片淤青的位置,假如将领口系紧,大概勉强可以看不到。但是淤青颜色十分深,不晓得一周之内能不能消得掉。
他这次回来算是伤痕累累,昨晚她用尽了全部力气,可不管她如何加大力道,纪湛东竟然都诡异地一声不吭。
霍希音小心翼翼地想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里拽出来,但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她的一绺头发被他卷在手指上勾住,她挣脱不开,瞪了他一眼,只好放弃。
她这才发现两人的睡姿有点诡异,同时也明白了纪湛东为什么会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她不知为什么竟然睡在了c黄的中间,她和纪湛东只占了半个c黄位,纪湛东在她的右侧,因为空间不够,所以只好侧卧。
霍希音睡觉的时候,她的枕头总是分饰两角,一半被她枕着,一半被她抱着。她的这个坏习惯曾经被纪湛东试着修正过,结果却不了了之。有些地方她顽固得寸步不让,谁都没有办法说服她。
时间还早,霍希音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又沉沉睡去。她在朦胧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醒过来,发现纪湛东正在给胳膊上的伤口换绷带。
因为是一只手,所以他在最后系结的时候很不方便。霍希音过去帮忙,听到他一声轻笑,于是手上的绷带被她狠狠一拉,纪湛东倒吸了一口气,霍希音抬头看他,嘲弄地说:“你昨天不是包扎得挺好么,今天技术怎么就差了?”
“哪里好了?昨天我用牙咬住绷带去系,最后扎得太紧,又解不开,血都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