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岐然却仿佛觉察到她醒了,立即转过身来。
程如墨来不及收回目光,和他视线直直撞上。她下意识想躲开,又生生忍住了。
对视了约有两秒钟的时间,陆岐然平平移开了目光,说:“醒了。”
程如墨仍盯着他,想从他这看似极为平静的脸上瞧出点什么来。
陆岐然也不看她,往门口走去,“我喊医生过来。”
他走出去的脚步很快,步子迈得也大,一只手cha在风衣的口袋里,行走仿佛带着阵凛冽的风。
这种状态,程如墨以前也见过一次。那还是读大学时候做小组作业,有个人到汇总时没能按时交上观察报告,问他进度被告知刚刚开始。陆岐然熬夜帮他做了大半,第二天答辩顺利通过,他走下讲台时,便是这样的神情——他生气而又不发火的时候,都是这样。
医生帮程如墨做了检查,嘱咐了一些休养禁忌,开了些消炎药和抗生素,便让她回家去休息。
陆岐然将药单收下了,又飞快出去。过了二十多分钟回来了,手里拎着只塑料袋子。他将袋子搁c黄边柜子上了,伸出手垫在程如墨背后,将她扶了起来。
程如墨正要从c黄上下去,陆岐然却伸手往她轻轻一拦,蹲下|身去,将她放在c黄底的鞋子拿了出来。那是双五公分的粗跟高跟鞋,程如墨去年秋天领了季度奖后买的,穿着非常舒服轻便,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