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照片?”他嘴一撇,不悦地问着。
“没有。”她理直气壮地回答。“反正小镇就这么丁点大,这时间也就这么几只小猫,你看哪个是生面孔的女人,你接回来就是了!”
开玩笑!他当旺来小镇是有整个台北这么大吗?平时火车都不会经过他们这里,区间车每天也就这么三班,假日顶多增加至五班,接个人有这么困难吗?
“哦。”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反正他真的闲到快去抓蚂蚁jiāo配了,当个跑腿也好,可以打发时间。
他一手cha在牛仔裤的口袋,一手的食指搓了搓发痒的鼻下,有些吊儿郎当地穿着颓废的蓝白拖,慢条斯理地走往车库的方向。
官珘缇没好气地瞪着柏海人的背影,他这人若是遇见没兴趣的事,就一副随便而漫不经心的样子。
当她与执事先生准备走回别墅时,一台帅气的黑色重型机车轰隆隆地自前方飞驰而来。
柏海人头戴着全罩式安全帽,黑色的镜面挡住他的表qíng内容,经过官珘缇的身旁时,还不忘比了一个中指送给她──以表示他很不慡。
天气热得有点过头,晒得有些发烫的火车铁轨微微冒着热气,像是一只被烤红的铁盘似的。
区间车刹地一声停在旺来小镇的小车站,下车的只有一名单身女子。
她身着白衬衫加上黑色短版外套,然后配上黑色长裤,踩着圆型低跟包鞋,打扮得十分中规中矩,一头乌黑的长发同样是挽成一只素净的圆髻。
旺来车站只有一名剪票员阿旺伯,他在镇上服务超过三十年了,今年快六十的他还不打算退休,一见到这个生面孔下车,便咧开一排huáng澄澄的牙齿朝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