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明事理。”他拍拍自己的肚皮,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对了,你要记得多吃一点饭,瞧你都瘦了一圈。”

她抿着,眼眶悄悄的红了起来,但是她却不敢吭一声。

“好了,我吃饱喝足了,该回去睡觉了。”他大刺刺的说着,“你喝完水,就赶紧回房休息了。”

她乖乖的点头,将委屈吞下。

伏义非又拍拍她的肩膀,满足的离开灶房。

见他离去之后,她硬踏进灶房找大水壶,只是她双眼的余光却飘向桌面……桌面右着一只被啃得凌乱,分尸的ji骨头。

她咽了口口水,明知道拾人残余是一件践踏自尊的事,但是她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还是忍不住上前将油纸拔开,ji架上的ròu其实都被啃食gān净。只剩下两只ji抓好端端的搁在桌上。

她又咽了口口水,望着那两只gān净的ji抓,她很犹豫要不要拿起来啃?因为娘和爹总说ji爪是不gān净的部分,是不能食的。

可是她现在好饿,饿得头昏眼花,什么矜持都想抛开了。

当她回过神时,她的双手多了两只ji爪,小嘴贪婪的吸吮着ji爪美味的ròu汁。啃完一只之后,左手又拨着ji架上的ròu屑,拚命的往嘴里塞去……“对了,桌上那包……”远去的伏义非忽然蜇回脚步,想到桌上的“证据”没有销毁,所以又回到灶房,但是一踏进时,却见到棠绵绵像个饿鬼般,拚命的捡着他刚刚吃剩的油ji。

她抬眸,黑眸正好与他的对上。

空气凝结着,彼此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