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打算大学毕业之后也到美国攻读硕士,后来因为英文能力不错,经由同学的介绍,接下出版社的翻译工作。
她的父母很反对她一个人待在台湾,于是她承诺,一年内若是不能够在台湾有所发展,便会移民美国,继续就学。
也许她注定不是读书的料,这一年内为出版社翻译不少本小说,有几本还登上畅销排行榜,成了颇具知名度的译者。
经过近十年的磨练,她与出版社也合作得十分愉快,很快便存到第一桶金,而且还有其它出版社争相邀请她翻译。
所以严格说起来,她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她把老家卖掉的那一天,正巧他赶着去考试。
那天,他们来不及jiāo谈,更别说再见。
从那次见面之后,有关他的事,她都是辗转经由别人的口中传述。
听说,他大学没毕业,便入伍当兵。
听说,服完兵役的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只身前往法国有名的餐厅,从洗碗工做起。
听说……听说……
听到后来,她似乎再也听不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直到两个月前,这个小鬼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有时候还会怀念小时候,他总是像个跟屁虫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到了他叛逆的青少年时期,她和他之间似乎也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好像一把利刀将他们的手足之qíng切得gāngān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