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才前脚踏进院子里,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呼喊声,就像她儿时曾在市场里听过屠夫杀猪时猪只的惨叫……不,应该说还要再凄惨好几倍。

“奴婢真的不敢了,求少爷饶了贱婢,啊──好痛、好痛,别打了──”

年轻姑娘的声音哭得惊天动地,在这清新的早晨听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直到她走进院前里,才发现在一株桃树下,有名年轻的婢女被两名汉子qiáng押在长凳上,另一名高大的男子则手持长棍,往婢女的臀重重落下。

“李爷,饶命啊──求求您饶过chun霏,chun霏再也不敢了──好疼、好疼……”婢女哭得小脸全花,不断声厮力竭的大喊饶命。

掌刑的男子每一下的重击都足以令人皮开ròu绽,这样的场面,连压制住婢女的大汉们全都别开眼,不忍卒睹。

花醉在前方看得傻眼,没一会儿,她见到婢女的裙上已染血,更别说棍子也沾上了血丝。

她想,那衣裙下的皮ròu应该全打烂了。

花醉站在原地,耳边不断听见婢女的哀号痛哭,使得她的心qíng开始浮躁不耐。

在花府,别说是这种责打,就连总管要罚下人不准吃饭,都会被小姐斥责,小姐总是说,人若不吃饭,怎么有体力gān活儿,因此花府的奴仆所受的惩罚最多就是做比平时多一倍的工作。

何况她眼前的只不过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怎么有命撑得过一个大男人这么重的殴打?

“够了,你们没见到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吗?再打下去,她的小命准没了!”当花醉回神时,话已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