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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恰好被停在转角处瞧好戏的燕公子一行瞧得清清楚楚。那燕公子嗤笑说:“这女人大概脑子有毛病,跟一只鹦鹉过不去。”心想,连扁毛畜生都不待见她,可见她做人有多失败。

冯陈跟在他后头,瞧得忍俊不禁,笑说:“她大概快憋地喘不过气来了,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跟鸟儿说话。”那燕公子一吐连日来胸中郁闷之气,哼,他要憋到她跪下来声泪俱下地求他!见那鹦鹉啄的她哀叫连连,心中不由得大乐,神qg也跟着和悦起来,说:“那是谁养的鹦鹉?活泼可爱。你去把它捉来,挂在我屋里。”他要她跟鸟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最好活活憋死算了。

冯陈点着脚尖飞身而起,眼明手快抓住那只团团乱飞的鹦鹉,取下檐下的鸟笼,一把塞了进去。那只鸟因为被制,嘎嘎嘎扇着翅膀乱叫,冯陈屈起手指点了它一下,它痛叫一声,便识相地缩在角落里不出声了。

云儿见到他,吓一跳,“你怎么在这里——哎哎哎,你抓它gān嘛,那是我的!”她先见到的自然就是她的,说着拄着手杖追了上去。待见到迎面走来的燕公子时,怒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他。

那燕公子心qg大好,不若平常那般横眉怒目,满身煞气,唇角微微弯着,眼中隐隐带笑,显得他越发丰神俊逸,貌美如花。他跟没见到云儿似的,目中无人往前走,完全无视她。云儿一手拦住冯陈,“喂——,把小飞还给我!”她为了显示自己的所有权,自作主张给那只鹦鹉取了名字。冯陈根本不理她,伸手一推,自顾自往前走。

云儿身上有伤,本来就站不稳,全靠手杖支撑着,被冯陈这么随手一推,哪还立得住,重重摔在地上,跌了个狗□。

那燕公子听到动静,回头一看,眼中笑意更浓,真是大快人心!

第 13 章

第八章面壁思过(上)

“落花别院”的赵总管听见动静匆匆走过来,后面跟着魏司空,见了那燕公子,忙行礼喊了一声:“公子。”眼睛盯着冯陈手中的鹦鹉,滴溜溜转来转去,不知这畜生是不是冲撞了公子。那燕公子问:“这只鹦鹉是你的?”他躬身答:“正是小人养的,小人见它学嘴学舌,逗人发笑,养着解闷的。”那燕公子点头说:“很好,你将它送给我如何?我自有赏赐。”说着瞟了云儿一眼,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刚才还敢说这鹦鹉是她的!

他愣了愣,忙跪下说:“不敢,不敢。公子您要是喜欢,这种小玩意儿,尽管拿去便是,小人孝敬您还来不及呢。”那燕公子随手扔下一锭银子,“赏给你的。”赵总管见了眉开眼笑,连忙磕头谢恩。

云儿倒在地上,疼得连声吸气,屁股都摔成四瓣了,伤口肯定摔裂了,恨恨瞪着那燕公子,罪魁祸首全都是他!见他用一大锭银子买下一只两钱银子便可买到的鹦鹉,小声咕哝:“哼,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会做冤大头,傻到家了!

魏司空见她摔倒在地,忙扶她起来,“云儿,你身上伤还没好,不在屋里养伤,怎么跑出来了?”云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抬头时,微微吃了一惊,“魏公子,才几日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魏司空眼窝凹陷,唇色发白,神qg明显憔悴许多。他摇头道:“没事,大概是旅途劳累所致。”云儿便问:“那你这几天去哪了?”他没有回答,说:“我送你回去休息。”那燕公子却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们说话,有你cha嘴的份儿吗?”见她居然跟魏司空如此亲密,当着众人的面喁喁细语,旁若无人,不知廉耻!心头大怒,转头对魏司空说:“司空,我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得跟她说话,你也一样。”

魏司空奇怪,便问为什么。他恨道:“这女人,牙尖嘴利,死xg不改,看在你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将她关进后山的道观里,严加看守,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魏司空见他似乎动怒了,对云儿可怜兮兮求救的目光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亦心有余力不足。

云儿怒极反笑,瞪着他说:“哼,山上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又安静又舒服,我正巴不得呢!”那燕公子面无表qg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在上面住个一年半载吧。”

云儿当晚就被冯陈禇卫押着住进了后山那座荒无人烟、破败不堪的道观里。那道观柱上红漆大片脱落,头顶结满了蜘蛛网,帘子已经旧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破布一般挂在那里,随风摇摆,感觉既y森又诡异;堂前摆着一张供桌,灰尘足有一寸厚,推门进去,污秽肮脏之气迎面扑来,她赶紧捂住嘴,连声咳嗽。抬头看了看屋顶足有锅盖那么大的一个dong,恨声道:“这个鬼地方,怎么住人!”万一下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