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云儿刺激的面子上下不来,恼羞成怒,说:“原来你送果子便是私会qg郎的意思,也不知你这果子一天要送几遭。”暗骂她不知羞耻。云儿怒极,却不得不忍下来,冷笑说:“是啊,我送果子就是私会qg郎的意思。那么,你承认东方他是无辜的了?我们可以走了吧?”那人被堵的一时哑口无言,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想走?也得问过我手中的剑再说!”
云儿冷声嘲讽:“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打人了?堂堂七尺男儿,就是靠打女人顶天立地,行走江湖的?反正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弱女子,任人宰割,要打要杀,还不是随你高兴!”
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当真冲上去跟女人一般见识。那人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恨恨骂了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抽剑回鞘,躲到人群后面去了。云儿虽然在口舌上胜了一筹,却越发愁眉不展,瞧今天这qg形,恐怕是不得善终。
甚至有人冒出惊人之语,自以为是说:“史老爷子将你囚禁在史家,本想待东方弃和史潇潇成婚后再放你离。而你受人胁迫,岂肯甘心?于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俗话说,最毒妇人心,说不定史老爷子是你和东方弃一起联手杀的,而你,便是此次事件中的幕后凶手!”
众人顿时哗然,仔细一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云儿受了这番污蔑,气得手足发颤,怒极反笑,“我如果要报复,找史老头gān什么?直接寻史潇潇的晦气不就得了,釜底抽薪,gān净利落!史老头不过是请我到府上小住两天,好茶好饭招待,我至于心狠手辣,痛下杀手吗?更何况史老头一代宗师,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暗算的吧?再说了,史老头死了,于我有什么好处,于东方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被你们这些人诬陷为杀人凶手吗?”
众人被她连番反问问得哑口无言。有人便说:“至于你们为什么要杀史老爷子,我们怎么知道,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说不定。你们行凶被人当场逮个正着,现在自然要极力否认了!有谁会傻得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云儿上前一步,恶狠狠瞪着他,厉声指责:“你要搞清楚,第一,我和东方没有杀人;第二,你们到底是想陷害东方一个人呢,还是连我一并诬陷?不要连陷害都弄错对象!”那人见云儿目眦尽裂,凶神恶煞,神qg可怕,吓得连退数步,懦懦说:“我……我……”慌慌张张逃了下去。
云儿一口咬定东方和自己是被诬陷的,脸上神qg又伤又痛,张牙舞爪逮到人就咬,弄的大厅里的众人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严刑bi供的恶人,集众人之力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被她的咄咄bi问弄的有些招架不住,一时间没人出声,生怕惹到她。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得,讲理?女人最擅长的便是蛮不讲理,一句话说重了,还要被她逮着把柄说欺负女人,还是不惹为妙,免得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闻人和有些尴尬地说:“云姑娘,你先别激动,东方公子若是无辜的,我们一定还他一个公道。”云儿哼了声,这还像句人话。东方弃低头看她,想到满屋子的英雄豪杰被她搅得头昏脑胀,不敢发话,眼睛里净是笑意。云儿趁人不注意,悄声道:“笑什么笑,你还有心qg笑,不够你乱的!”
燕苏见二人这个时候还有心qg说笑,紧了紧双拳,低头吩咐身边的近侍。那人点头,出去了。坐在下方一直未出声的魏经天捋着胡须说:“说到底,这终究是史家的事,我们都是外人。史姑娘,现在史家由你做主,你也说句话,表个态,这事想怎么解决?”史家和魏家针锋相对数十年,一夜之间塌了下来,说实话,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管他凶手是谁。
史潇潇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云儿见她低着头沉吟不语,有些急了,嚷道:“史潇潇,东方他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快说你爷爷不是他杀的。”只要她开了这个口,这事就好办了。史潇潇见东方弃看云儿的眼神,饶是如此不利的处境,依然充满笑意,眼里全无他人,转而想到自己,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可有人给她一个关怀安慰的眼神?不由得又妒又恨,冷着脸说:“我不知道,这事大家自有公认。”
云儿恨得咬牙切齿,指着她鼻子骂道:“史潇潇,你……太过分!”转过头对东方弃说:“亏你牺牲自己的名声帮她遮丑,她不但不感激,反而转过头来反咬你一口,真是狗咬吕dong宾,不识好人心!”东方弃却不在意,低声说:“史前辈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死的不明不白,她心里悲痛,对我心存敌意也很正常。”云儿瞪了他一眼,气哄哄道:“哼,就你是好人,我是恶人,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