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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朝颜受刺激过甚,生理期开始紊乱,许闻芹开始心里打鼓:“夏朝颜,怎么了?”朝颜木然,不吭声。许闻芹心里悲恸,表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她实在心里着急,也不避宋泠泠他们:“夏勇,朝颜会不会有了?”

齐唯杉的脸色一变,手不由自主攥紧。

夏勇慌乱:“不会吧?”嘴上说不会,心里却觉得可能性太大了,两人结婚证都悄无声息地领了,血气方刚的,什么事做不出来?

许闻芹瘫坐在椅子上:“怎么办?”

朝颜木木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对身边的一切一无所察。宋泠泠跟黄睿静交换了一下神色,都是一脸的惨然。大熊的嘴唇抿得死紧死紧,他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罗憩树,你这个混蛋!!

你怎么能一撒手就走了呢?!!

朝颜还是木木地坐在那儿,仿佛一个断手断脚的布娃娃一样任他们谈论着,一声也不吭。

她的眼神,空洞,麻木,没有知觉。

大熊跟黄睿静对看一眼,看到她的眼睛肿得老高。

许闻芹瘫坐了半天,转过眼来,看到朝颜那张煞白呆滞的脸,实在忍不下去了,顾不上那么多人在场,扑上前去,抱着她长长恸哭。

朝颜依然木木地坐在那儿,没什么反应,直到那个冷冷的声音,尖利地穿过她的耳膜:“夏朝颜!”

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腕,迫她看他,“你看看你爸妈这几天都成什么样子了?!!罗憩树走了,你伤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父母?你看看他们现在折腾得还有没有人样??还有那个肇事司机,他也有家人,他还有一个那么小的儿子,他们的伤痛会比你少一分少一毫吗?还有……”

追悼会那天,他也去了,那样一对骤然白发伤心欲绝的父母,自此走在凄风苦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