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齐唯杉朝后退了一步,凝视着她,唇角一挑,带着浓浓嘲讽地:“看起来,你的自我修复能力比我想像中要强得多。”
她咬唇,逼下心底的淡淡酸楚,也自嘲:“是啊,或许我是属壁虎的。”
身上的伤当然可以快速愈合,而心底的那份痛,在最阴暗的角落,在夜半无人的时候,一大片一大片地溃烂,生根,肆虐。
又有谁会在乎?
她转过身去,低低地:“谢谢你送我回来,”她的声音顿了顿,“齐总。”齐唯杉下意识伸手,却只触到虚无缥缈的空气,他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缓缓隐在门后,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着三楼一个房间的灯光亮起,一个身影走到窗前,然后,窗帘缓缓落下。
很久很久之后,灯突然熄了。
她,应该睡了吧。
他一动不动,还是静静立在那儿。
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对不起,夏朝颜。
有时候,我真宁愿自己是那个逝去的人。
他的唇边卷起淡淡的苦笑。至少,夜来幽梦忽还乡的时候,你总还会记得想起我。
他一直就那样静静伫立着。
成凯坐在办公室里,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