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那样激烈地吻她,会那样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吻她,只是因为她带给他的感观和刺激太过熟悉和强烈。
活了三十多年,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迷惑过。这个女人就像一个谜,让他觉得困惑。
南谨就在他的面前,双眼中还残留着轻薄的泪意,嘴角边撕裂的地方隐隐渗出血渍,可她像是毫不在意,不肯向他求饶,也不肯说半句软话。直到他终于松开手,她才脱力般顺着墙壁往下滑。
她跪坐在地板上,仰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突然合上眼睛,整个人失去意识般歪倒下去。
短暂的晕厥,带来的却是一场幽深沉寂的梦境。
南谨陷在里面,一时之间找不到出口。
她似乎很疲惫了,站在空茫漆黑的旷野上,周围空气稀薄,令她喘不上气来。她渐渐觉得疼,哪里都在疼,一会儿像被烈火炙烤着,一会儿又像被浸入彻骨的冰水里,最后她不得不蹲下来,将身体蜷成一团。
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孤独笼罩下来,她四处张望,声嘶力竭地呼唤,可是就连自己都听不到喉咙里发出的细微声音。最后,她终于在遥远的前方看见一个很小的身影。
那影子跌跌撞撞地冲她而来,嘴里喃喃喊着的两个字竟然是“妈妈”。
她吃了一惊,根本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她妈妈,可是眼泪却已经倏然涌上来。仿佛凭着本能,她努力伸开疲惫沉重的双臂,想要抱住那个小小的人影,结果就这样等了很久很久,却始终都没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