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顺着望过去,又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萧川示意用人先出去,自己则不紧不慢地走到c黄边。他看着她,幽深的眼神里仿佛带着些许不悦,于是连声音都变得更加冷淡:“你经常干这么危险的事吗?”
南谨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和不熟悉的人去ktv喝酒,被人在杯子里下了迷药。”
她终于想起来了。
昨晚那杯酒,她原本就是硬着头皮喝下去的,结果喝完没多久便觉得不对劲,头重脚轻的感觉来得实在太快了。
当时眼前的所有东西似乎都在晃,晃得她更加头晕了,而且眼皮沉得仿佛有千钧重,她很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然后……然后似乎有人来拉她,有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边和脖颈边,令她觉得反胃欲呕。
她哪里也不想去,更加不想跟任何人走。其实当时她的意识还没完全丧失掉,所以才会隐隐觉出危机。
“是你救了我?”话说出口,南谨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果然,萧川的脸色愈加沉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她。
而事实上,他只是在后怕。
在从江宁赶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倘若昨天晚上她选在了别的地方,倘若没有任何人在场为她提供保护和援手,是不是他就要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到伤害?
她将受伤,而他将再度无能为力。
他这辈子几乎没有害怕过任何事,可是一想到这些,他竟然会觉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