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怔了怔。
许倾玦没想到自己竟突然那样对她说话,而沈清则感到脸和脖子立马热了起来。那低低的“听话”二字,声音是许倾玦一贯的低凉。然而在这低凉之中,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两人同时愣了几秒,还是沈清先清了清嗓子,小小声音道:“那好吧。”同时,抓着那只微凉的手放向自己的膝盖。
这样一个冷淡的人,这样一只冰凉的手,此时此刻却以无比温柔的力道按在她的痛处。就着灯光,沈清细细地看着许倾玦一贯淡定的侧脸,一时之间竟有些恍神。
“痛就说,不用忍着。”手指下明显感觉到轻微的肿胀,而刚才还大声呼痛的人此时却没了声音,于是许倾玦低声说。
被他的声音拽回了神思,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沈清立刻扭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正襟危坐,这才感觉到膝盖处的刺痛。
痛是有些痛,但许倾玦的动作已经够轻了,而她也不想显得太过娇弱,因此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比刚才好多了。”
听她这样说,许倾玦也不再多话,只是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一点一点慢慢替她将药力推开。
几分钟以后,胃里空荡荡的感觉突然提醒了沈清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饿不饿?”她问。
“还好。”
预料之中的答案,沈清撇撇嘴。见许倾玦眉目间仍是一片安静的专注,虽然私心里不想中断此时的气氛,但她还是伸出手去握住那只微凉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已经不那么痛了,有点饿了,我们先吃东西。”
许倾玦收回手,点了点头:“也好。”
十五分钟后,沈清安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许倾玦从门口接过外卖。
“这是特意点给你的。”将一份热腾腾的牛ròu羹递过去,沈清监督似地看着许倾玦,“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