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大半个地球,他也能给她温暖。
终于能够安稳睡去。再醒来,天已大亮,这一觉竟睡足十二个小时。
沈清动了动身子,疼痛早在不知不觉间消退,那个冷掉的暖水袋也不知何时被自己推到了被子外。
转头看钟的时候才发现听筒被放在枕边一整夜。沈清想到,可能是昨晚许倾玦挂断得太突然,自己握着听筒思索着他那句不清不楚的话,后来又专心对付腹痛去了,居然忘了重新挂上。
将听筒归回原位,她又躺了一会才去浴室洗漱。
刚洗了脸,铃声便响起来。
匆匆忙忙跑去接,还没出声, 盛大的怒意就扑面而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
沈清一愣。是许倾玦的声音。
可是,又不太像他的声音。
因为她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调说话。简直是非常生气地在吼她!
“我……在洗脸。”她小声说。
那头停顿了一下,像是长长舒了口气。
然后,她才听他问:“为什么整晚都在占线?”
“我忘了挂上电话。”
原来是这样。
只是忘了。
许倾玦坐在椅子里,左手握拳抵在眉心,之前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虽然之前已经得到秘书打来电话的证实,证明她只是生理痛,吃了药已经好转并睡下了,但在发觉整晚都打不通她电话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设想了很多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