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仍是一头雾水:“没有啊,你弄乱他什么东西了?”

秦欢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说:“算了,没什么。”

她只是在早饭过后又跑去视听室,果然,影牒早已回归原位,但是椅子上随意搭着那条用过的毛毯,可见赵阿姨还没进来收拾过。

这一天对于十九岁的秦欢来说,时光仿佛突然被拉长了。

在这个平凡而又明媚的夏日里,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有些东西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其实她起得并不算早,家里也有各种运动和娱乐的设备,还可以玩电脑或看书,但偏偏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抑或是在期待着点什么。

她在家里十分不老实地晃来晃去,最后把赵阿姨晃得眼花,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毛线活儿叫住她:“我的大小姐,这一上午你究竟在干嘛呀?”

赵阿姨织的是一件儿童毛衣,选了浅浅的鹅黄色,秦欢听说她有一个机灵活泼的小外孙,这件衣服就是织给他的。

秦欢坐到赵阿姨身边,像是突然来了兴致问:“织毛衣难不难?我妈妈都不会,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做这个。”

赵阿姨“哧”地一声笑了:“现在自己动手织的人少了。别说你母亲了,照我猜想,你周围应该都没有人会这个吧。”

秦欢用力点头:“是啊。”